執筆之時是12月19日,大家可知道47年前12月18-22日是什麼日子?那是中國共產黨召開十一屆三中全會的日子。這場會議不單啟動了中國的改革開放,也是全人類的大日子。因為過去40年,中國經濟改革的成功對全世界的經濟增長的貢獻,與日俱增。中國成了世界工廠,令歐美能享受價廉物美的產品,且不斷升級。例如以前只是玩具等低附加值的輕工業產品,現在則是比亞迪新能源車、太陽能板等。中共的改革告訴全世界尤其香港特區的政黨,最高綱領不應隨便改變,但思考問題的角度和處理手法,則要因時制宜。思考角度便是解放思想、處理手法便是改革開放。中共是滙集全國精英的政黨,當然有高瞻遠矚的思維和高超卓越的政治技巧。
反觀以往在香港經常批評中共的香港民主黨,30多年對國家的態度,一成不變,且不斷滑向激進,最後在上周日(12 月14日)宣佈解散;可謂每況愈下。孰以至此?這是因為民主黨的元老井底之蛙,不肯向他自認為是對手的中共虛心學習。平情而論,中共根本不會視香港民主黨為對手,因為從經歴、視野以至胸襟,香港民主黨諸公都難望中共的項背。然而諷刺的是,香港民主黨卻「超級高估」自己,視中共為其敵人。上述說法,見諸1999年民主黨集思會的一份公開文件,而這份文件的撰寫人是李永達。由李永達的自視甚高到他在2021年退黨前一直把持民主黨的選舉委員會,決定誰可以出來代表民主黨選立法會;你便可以斷定民主黨肯定沒有前途。因為主事人格局太低、目光太淺、不讀書、不調查研究、不認真研究國情;又怎可能期望香港民主黨能因時制宜?
李永達等人的存在,也遏制著黨內溫和派人馬的冒起。其中一位最受影響的人物便是李華明。李華明是位正直的政治人,他對國家沒有敵意,也不會如李永達般用陰謀詭計去算計人。他在立法會時,負責消費者權益。筆者在約20年前,便曾因為鮮豬肉風波而代表中資大行五豐行去約見李華明。李華明沒有政治包袱,既然五豐行是香港豬肉的主要供應商,他便欣然赴會,了解如何可以更有效保護香港消費者權益。
李華明也曾在2000年代初因為民主黨立法會議員的身分而被拒入內地。但很快他便能恢復自由往返內地的權利。筆者也曾在他重新取到回鄕証後,陪伴他一起到上海遊覽。李華明祖籍上海,他能自由返鄕,看看國家的一綫城市,誠美事也。李華明的溫和愛國形象,本來可以中和民主黨「反中亂港」的形象,但有李永達等人主導黨內選舉和方向,民主黨可謂註定有今天的結果。說到愛國,李華明是真愛國,不會把視在香港建立民制度為「民主抗共」,而是著眼為香港市民謀福祉。至於劉慧卿口中的「愛國愛港」,以至他極為推崇的「愛國」人士何俊仁;那只是再一次顯示劉慧卿眼界低、格局小、視野窄、不讀書、不看報(內地報章)。筆者從來沒有聽過何俊仁認可國家40年來改革開放的成功、從來沒有聽過何俊仁像李華明般想回內地親眼見證內地實況。筆者由1994年出任創黨司庫至2012 年退黨,逾20年來一直能自由出入內地,也曾在2007年和單仲偕及狄志遠兩位黨副主席一起到上海等地旅遊。在這20年裡,何俊仁從未諮詢過筆者親眼所見的內地實況。何俊仁只是看他想看的內地負面資料,開口便是「維權律師」、閉口便是「內地貪腐」。這便是何俊仁的「愛國」,且被推崇為民主黨內最懂中國的元老!諷剌嗎?
筆者曾忽發奇想,若2019年時民主黨主席是李華明,而不是羅健熙等激進人士。民主黨或許可以避免激進化,甚或可以逃過今天清盤的命運。但民主黨內以李永達、楊森為代表的「港同盟」系,根本捨不得「反中」的政治紅利。他們不肯引導民眾去理性看待國家、不肯專注香港的事務,硬是以「尾巴去搖動狗」,這樣的蚍蜉撼樹,不自量力,最終弄到今天的下場。這又怨得了誰?劉慧卿今天還說民主黨是「溫和理性」的政黨,證諸2019年民主黨議員例如林卓廷等人的行為,民主黨當時還算溫和理性嗎?2019年時民主黨有公開和黑暴切割嗎?有譴責過為何遊行時會滿街大幅美國國旗嗎?2019年時暴力不斷升級,中大、理大相繼淪陷;劉慧卿好、何俊仁好、李永達好;有公開反對過嗎?這便是劉慧卿口中的「溫和理性」、「愛國愛港」?
到了2020年初,郭榮鏗借選舉立法會內務委員會(「內委會」)主席之名,拉布長達5個多月,令立法會有逾80條法律被積壓,無法審議。郭榮鏗這樣做,目的只有一個:不想《國歌法》在產生內委會主席後可以繼續審議。這便是郭榮鏗等「藍血精英」敵視國家的表現,而民主黨議員卻幫郭榮鏗去拉布。到2020年底,郭榮鏗被依法取消議席(DQ),民主黨議員本來不被波及,卻主動獻身去總辭。但郭榮鏗這些精英根本視民主黨人為地底泥,在他們眼中不是大律師或律師,根本沒資格和他們坐在一起。但民主黨主動獻身了,又一次和中央政府對著幹。到了2021年,完善後的第一次立法會選舉,中央政府希望五光十色,希望民主黨幫襯,民主黨內的年輕議員也躍躍欲試;但卻被黨主席羅健熙等人以改變遊戲規則來卡住。民主黨又一次喪失了和國家和解的機會。這便是劉慧卿口中的「愛國愛港」嗎?
隨著形勢改變,民主黨本應在「爭取民主」的大綱領下,不斷因時制宜,不斷了解他口中的「對手」——中國共產黨的改變;而不是把目光只是著眼早已成為歴史的「文革」、「大躍進」等。民主黨不乏溫和之士如李華明、不乏和內地有溝通人士如張炳良、也不乏如筆者般一直自由出入內地人士;然而我們不是像筆者般被迫走、便是像張炳良般被要求退黨、便是像李華明般被邊緣化。這便是劉慧卿口中的「愛國」?這或許是民主黨越走越激、越走越窄、被黨內投機者如林卓廷牽著鼻子滑向激進化以至今天要解散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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