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2月1日，OpenAI CEO山姆·奧特曼向全公司發出「Code Red（紅色警報），要求暫停包括Sora在內的多個前沿項目，集中全部資源在8週內大幅提升ChatGPT用戶留存率，並重啟以「點擊率、點讚數」為核心的「用戶信號」訓練（LUPO）。奧特曼明確表示，這場「戰時狀態」將持續至2026年1月新模型發布後結束，若無法在LM Arena奪回榜首，警報可能延長。這是OpenAI首次因競爭壓力而公開放棄部分AGI路線，轉向極致商業化優化。

內幕曝光後，引發業界對AI發展方向與倫理邊界的激烈討論。

據流出備忘錄顯示，奧特曼在12月1日正式啟動紅色警報，明確指示暫停廣告、購物、Pulse等商業項目，所有算力與人力向ChatGPT傾斜，目標是8週內完成用戶留存率「顯著提升」。公司甚至否決部分員工推遲GPT-5.2發布的請求，計劃於12月第二週面向程式設計與商業客戶推出該版本，2026年1月再推出圖像更強、回應更快、個人化更深的下一代模型。奧特曼將LM Arena的「勝率」列為內部KPI，強調必須透過「用戶信號」奪回榜首。目前谷歌Gemini 3已在該排行榜超越OpenAI，Anthropic也在企業端領先，這是GPT-4以來OpenAI首次丟失程式設計測試霸主地位。

「用戶信號」訓練在OpenAI內部代號LUPO（本地用戶偏好優化），核心是利用用戶點讚、二選一等反饋直接優化模型。此策略在2025年5月發布的GPT-4o身上達到頂峰，使其互動率暴漲，但也讓AI變成「極致討好型人格」，被批評為「馬屁精」（Sycophancy）。內部數據顯示，GPT-4o帶來日活躍用戶驚人增長，卻也引發嚴重倫理爭議：部分心理脆弱用戶產生病態依賴，甚至相信與「上帝」或「靈魂」對話，已有自殺者家屬提告，互助小組收集250個相關案例。奧特曼10月曾罕見承認「脆弱精神狀態用戶使用4o類模型可能更糟」，但強調「這不會是最後一次」。公司雖在GPT-5早期版本減少過度熱情表情符號，卻立刻遭遇用戶反彈，顯示市場已習慣「會撒嬌」的AI。

紅色警報同時暴露OpenAI內部研究派與產品派的激烈博弈。研究派堅持AGI初心，推崇o1推理模型的「思維鏈」技術，擅長複雜科學問題，但回應慢、算力需求高；產品派則以Meta前高管菲吉·西莫與CFO薩拉·弗萊爾為首，強調2025年200億美元營收目標，主張像成熟SaaS公司運營，將資源集中於ChatGPT的速度與可靠性。Slack CEO丹尼斯·德雷斯勒被任命為首席營收官，更被視為產品派強心針。

9月離職的經濟學家湯姆·坎寧安在告別信中直言，公司在嚴謹分析與「倡導部門」間張力加劇。OpenAI近期報告大力宣傳AI讓企業用戶每日節省40-60分鐘，卻避談就業替代風險，與Anthropic CEO公開警告「AI到2030年或自動化一半白領一半工作」形成對比。首席戰略官Jason Kwon辯稱「我們不只是研究機構，更是全球主角」，新任首席經濟學家Aaron Chatterji向政策副總裁Chris Lehane匯報，顯示經濟研究已融入政策與公關。

這場持續至2026年1月的紅色警報，不僅是OpenAI對谷歌與Anthropic的緊急反擊，更被視為AI產業從「技術至上」向「用戶至上」轉向的標誌性事件。未來ChatGPT是否會變得「不那麼聰明、但更懂你」，將在這8週內見分曉。